概要
作為系列文章的首篇,本文探討視覺藝術家面對各個時代的危機所採取的一些變革性的應對方法。
1861年,在一篇備受推崇的詩作開篇,Emily Dickinson歌頌了人性中對希望的渴求,並將希望想象為一隻小鳥——「有羽毛的東西」。這首詩創作於美國內戰爆發之初,那是美國歷史上留下最嚴重創傷的時期之一,詩中假想每個人的心靈之中都棲息著希望。正如Dickinson所寫,希望的歌聲滿懷堅定,矢志不渝,即便面對暴風和最陌生的海洋依然如此。
我們彷彿就是在最陌生的海中航行。新冠疫情導致全球各地實施封控,彼此之間相互隔離。我們習以為常的模式和慣例都遭遇了劇烈的顛覆。無論是個人還是整個世界,在經濟、政治和醫療等方面都面臨著不確定性。Dickinson詩中有羽毛的東西能夠存活下來嗎?
藝術家們作出了響亮的肯定回答。在面臨社會和個人的艱巨挑戰時,從古至今的藝術家都會審視內心,聆聽希望的歌聲,並探索如何發揮自身的創造力。他們消化並接納貧窮、隔絕、恐懼、痛苦和流放等體驗,轉而以強而有力的方式呈現願景和批判、樂觀和苦惱、美好和歡樂。
有些人立足於悠久傳承的藝術傳統,另一些人則獨闢蹊徑,嘗試以新的視覺語言尋找恰當的表達方式。無論採取何種形式,藝術家都為人類的種種過往發聲,並幫助指引我們渡過洶湧的波濤。他們向我們證明,即使在艱難時期,希望和人類的創造力也能存活下來,甚至茁壯成長。
但在保持社交距離的時期,我們該如何直接獲得藝術品帶來的鼓舞和反思呢?一些藝術家設法在我們的家中直接與我們建立聯繫。例如,Damien Hirst樹立了一個充滿希望的典範。英國各地的人們為支持國民醫療保健制度而在窗口放置彩虹圖片,受此啟發,他創作了題為《蝴蝶彩虹》(Butterfly Rainbow)的作品,將他標誌性的蝴蝶翅膀填充到斑斕的彩虹色帶中。
當博物館和美術館關閉時,讓藝術進入公共空間則是藝術家進行分享和建立聯繫的另一種方式。卑詩省溫哥華的天際線就成為了Martin Creed創作的大型字母雕塑的背景。
「Everything is going to be alright」(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這句話以霓虹燈的形式在Rennie Collection的永生號(Wing Sang Building)大樓外牆上熠熠生輝;由於寬度達七十五英尺,在全城各地都能看到這個作品。雖然話語令人寬慰,但它也提醒我們,這話只有在事情令人擔憂時才會聽到。但正如Creed自己所說:「工作使我感覺良好。我透過創作讓自己感受生活……生活和工作就是要面對和接納自己,與自己達成和解。」1